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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豪门导演假戏真做了[重生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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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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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鬼使神差般,他拿起桌上的刮胡刀,缓缓贴近自己的脸颊,就像剧中的柏宇杰,在独处时一遍又一遍地温习回忆,用刀片割破自己的皮肤,体尝到无限濒临死亡的快感。

    冰冷的刀片一点一点下压,皮肤随着那道越来越深的印记开始感觉到疼痛,每一根神经都对即将到来的伤害感到惶恐,血液叫嚣着想要反抗,心底却有个声音不断地催促着他动手。

    纪一舟和柏宇杰的脸在镜子里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完全陌生的,恶魔的面孔。

    动手吧。

    镜子里的恶魔咧开嘴,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只有疼痛才能让你感觉到快乐。

    恶魔从一片无望的深渊里伸出魔爪,握住他那只攥有刀片的手,不断地施压、鼓动。

    你也是怪物,我们都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所以。

    来吧,做你此刻最想做的事……

    “咔嚓”一声,浴室外传出厅门被旋开的声音,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“哎,斐言你回来了?我跟你说,我今晚好不容易……”

    手中的刀片倏地落地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纪斐言猛地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镜子里的那张脸渐渐呈现出他最熟悉的情态。

    五官端正,眉眼深邃,下颌线的弧度锋锐。

    是他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不是纪一舟,也不是柏宇杰,更不是站在深渊之中的恶魔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,手撑在盥洗台边缘,重重喘息着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,他竟觉得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“斐言?你人呢?”杜斌没见着他人,换上拖鞋,挨个房间找他。

    纪斐言披上浴袍,拉开浴室的门,从里面出来:“刚刚冲澡去了。”

    杜斌愣了一下:“冲澡?怎么都不开热水器啊?”

    “忘记了。”纪斐言拿毛巾擦着湿透的头发,刚刚洗净的皮肤在白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。

    杜斌愣了一下,打量了一会儿他的脸,隐隐意识到什么,眼底多了一丝忧虑:“斐言,你……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纪斐言冲他笑了一下,眼底的神色却凝重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杜斌犹豫了一下,开口道,“是不是最近拍戏压力太大了?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”纪斐言随手将毛巾放到一旁,“我今晚得回剧组,明天一早还要去片场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啊。”杜斌生怕纪斐言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,只能再三叮嘱他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纪斐言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。

    晚上九点,天已经黑透。过了车流高峰,马路上偶尔才有几辆车经过,路灯只予以狭小的空间光亮,更衬得周遭黑暗无边无际。

    纪斐言走到马路边上,就这么在路边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车来人往,热闹与冷清,似乎都与他无关。

    很久以前他就觉得,这世上的许多事都和他无关。

    而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
    纪家的人说他冷血,沈燮安也说他冷血,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。

    但他却从日复一日的冷遇中意识到,折磨一个冷血的人是一件毫无负担的事情。因为冷血的人天生没有爱人的能力,自然也就丧失了痛的资格。

    人生中第一次拍戏,他感受到了作为一个人的完整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以为只要不停地拍戏,就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感知情绪,学会同情一个人,或是善待一个人。

    但纪家的人待他依旧。

    沈燮安也待他依旧。

    他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。

    沈燮安却更残忍地回报了他,告诉他他不配被爱,也不配被善待。

    人就算再傻,再倔强,死过一次也会懂得回头。

    到今日他终于不再执着于被爱,所以他永远无法理解柏鸣声。因为早在被放弃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像柏宇杰一样,放弃了对被爱的执着。

    他突然想起纪怀星进组的那个晚上,秦煜时在片场外对他说的话。

    ——“只要是交易就会有盈亏,感情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——“想要放纵和享受,再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没有任何责任和感情的束缚,便永远不会脱离对自由的掌控,似乎也未尝不可。

    “叮”的一声,手机响了一下。

    纪斐言从口袋拿出手机,发现是秦煜时给他发了消息。

    秦煜时:结束了就早点回剧组。

    纪斐言注视着那一行字,心底突然升起一抹强烈的冲动。

    他问秦煜时:能给你打电话吗?

    秦煜时回得很快:能啊。

    纪斐言拨通了秦煜时的号码。

    没过几秒,对面就接通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秦煜时慵懒的嗓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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